第十八章 真实的传说
“第三阶段实验记录；移植组织：魔鬼手指（小指）；移植对象：成年男性，三十岁，健康，已有异类活体三。”
“移植后四小时，受体出现发热症状，体温偏差值三度，移植部位红肿并伴有组织液浸出；使用排空法去除活体组织内血液重新构架血液循环；受体体征稳定。
“移植后九天，受体出现肝功能异常，体温偏差三度，口腔及**粘膜出现溃烂；使用免疫抑制药剂未见明显改善，使用淋巴组织切除术；受体体征改善。”
“移植后14天，受体出现全身性坏死；未找到任何有效治疗手段；症状出现四十三小时后受体死亡。”
“解剖结果，全身骨头坏死；内脏坏死，肝、肾及腺体组织成溶融状；可见明显魔鬼化倾向。”
“魔鬼组织活性完好，回收成功。”
弗莱看着打印出来的纸带，声音中带着颤抖，“他们……他们哪里找来的魔鬼组织？”
“魔鬼到底是什么东西？”汉克见弗莱脸色异常难看，不由得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异类里有这样的东西？”
“吸血鬼、狼人、羊头魔怪和异神，这是现在对异类公认的分类方式。”约翰的表情显得十分怪异，缓缓地解释道：“然而在传说中，远古时期所有的异类当中，魔鬼是最强大的异类种族，甚至绝大多数的异类都被他们统治，是当时的顶层阶级。”
“那怎么会没有他们的记载？”汉克脸上疑惑之色更重，“按道理如果有这样的种族，不可能没有记载，甚至应该有详细的分析和猎杀建议。但是在我印象里整个大反攻的历史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种族的身影啊……”
“因为他们灭绝了，至少在传说中是死的一个都不剩了。”弗莱仍然处于震惊当中，放大的瞳孔里充满了恐惧，“传说因为繁殖能力极差，最后被其他异类背叛，全部都被杀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儿都已经灭绝了几百年了？那神教哪里来的活体组织？别告诉我他们挖出来一个没死透的魔鬼给肢解了？”汉克这时候也惊了，声音不由得抬高。
“传说中相对于极低的繁殖能力，魔鬼的寿命极长而且生命力惊人，不然也不可能统治异类这么长时间。”弗莱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声音不再颤抖，“正因为如此，当时异类联军只要杀死一个魔鬼就会把尸体焚毁，保证魔鬼彻底死亡。”
“这么夸张？那魔鬼是有多强？”汉克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异类都要这么谨慎，难不成能够和传说中的神一样劈碎一座山？”
“在退魔猎人的记载里，有过很模糊的描述。”约翰把目光从纸带上移开，深深地看了一眼堆满记录孔板的架子，“魔鬼拥有控制高温和低温的能力。他们不仅可以利用极端温度战斗，还因为可以完美地控制体温，可以做到长时间高强度战斗和超高强度的瞬间爆发。他们的力量和速度相当于一点五倍的人类极限，加上极强的恢复能力和续航能力，几乎没有任何种族能够在一对一中杀死他们。”
“然后神教拿这种东西来做实验？”汉克的脸上充满了震惊，眼角不断抽动，“且不说他们是怎么抓住这种怪物的，他们居然把这东西身上的组织往人类身上安？原来我还以为只是和其他国家一样只是研究战争机器，但是这种实验已经完全不只是为了吞并其他国家了！他们是想造神么？”
“神教恐怕不是第一个做这个实验的了。笔记里写得是借鉴异类的实验，也就意味着当时异类也在干同样的事情。”弗莱露出复杂的表情，“恐怕我的先祖也脱不了干系……神教的移植技术突飞猛进就是在探险队回来以后的事情，那异类的实验很可能就是我的先祖带回来的。”
三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一时陷入了沉默。
……
“我们撤出去吧，要是神教的人进来了就不好脱身了。”这次反倒是弗莱第一个缓了过来。
“小白脸你是要继续下去么？”汉克有些担心地看着，“你的先祖找到的东西……”
“我一定要会追寻下去。”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弗莱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就当是的情况而言，找到这些东西肯定不会导致我这一支被驱逐。要知道我的先祖肯定把这些东西带了回来，这可是立了大功，就算没条件嘉奖也不会惩罚。当年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我们没有发现。”
约翰此时已经行动了起来。他扯下纸带交给弗莱，接着扯下门口的爆炸机关把里面的粗制火药取了出来，“决定了就别磨蹭了，收拾收拾赶紧出去。再不走我们就等着变成实验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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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一行偷偷摸摸地又溜出了主神庙。三人运气不错，庆典的结束让神庙内的守卫终究是松懈了不少，有惊无险回到旅馆的三人都直呼侥幸。
“对了，之前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弗莱回到旅店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当时看你们两个好像都被吓住了一样，记录上到底有什么？”
“我们……有个很荒谬的猜想……”与汉克对视了一眼，约翰点起一根烟慢慢说道：“我们怀疑……那个杀死地下房间那个人的，是某个实验品。”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事情。”伸手止住正要说话的弗莱，约翰将脸藏在呼出的烟雾里，“在用火药烧掉我们之前留下的痕迹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下那具实验台上的尸体，上面的移植组织都是我们已知的异类的，但是有部分组织不见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摘除了部分组织作为标本，但是摘除的部分都属于末端枝节，加上看了那份实验记录……”
“所以你怀疑是回收了魔鬼组织？”弗莱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个逃出去的实验体是成功的？”
“这只是猜测。”汉克的声音如同约翰一样透着浓浓的担忧，“我们不能确定那个实验体究竟移植了什么，但是一个能够迅雷不及掩耳地杀掉一个人，而且还拥有相当的神志可以利用实验室里的东西设置陷阱，如果是神教成功了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
“那他们肯定会分心去找那个实验体吧……”弗莱有些不解，“这不是对我们更有利么？看那具尸体的状态，外表和人类差远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吧。”
“但是我们进出的痕迹不可能完全被抹掉。”约翰解释道：“毕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这里的信徒对神教可是非常信任的。万一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暴露的可能性就很大。”
“没错，只要问问这里的旅馆谁进出的时间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哪怕只是为了找那个逃出来的实验体，我们都可能会被牵连。”汉克有些无奈地灌了一口麦酒，“而且现在出入口的检查肯定会严得多，我们可都是带了武器的，就算不直接留下我们肯定也会在监视名单里。万一要是他们知道我们在阿尔卡多帝国干的好事，估计直接把我们关进大牢都有可能。”
“呃……这倒是……”弗莱原本还没有感受到处境的艰难，听完顿时愁眉苦脸起来，“那我们行动不是很不方便？”
“所以我们现在最好保持低调，”约翰熄灭了烟头，“看看最近周围的人都在干嘛，混在里面行动。对了小白脸，我们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有线索了么？”
“啊……这个……”弗莱露出尴尬的表情，“我还不知道下一步去哪里，但是我知道去哪里可以知道……”
“我们大概需要去一趟神教的档案室……就是放最高机密档案的那种……”在约翰和汉克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弗莱挠了挠头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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