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塞外之王
所谓的野人真的是一个个跟野人一般，营地凌乱，毫无章法、其中还有巨人存在，让曹昆大开眼界。
曹昆打量着眼前的塞外之王，发现对方毫无王的气势，顿时失去了一些兴趣。
所谓的王，哪怕是中原古代争夺天下的小诸侯, 哪怕是几个城池的统治着，都自有一翻王者象征，王者威严。
不管这些王者是不是真的王，但是至少从领地，手下，军队，衣着什么的都能看出正规。可这野人的领地杂乱无章不说，简直就是难民聚集地。
曹昆脑海中响起一个词——流民。
没错，这群玩意，就跟流民差不多。
曹昆很想问一句，这冰天雪地的一群难民是如何生存的？不发展民生，这么多人又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是很快，曹昆就没有开口了。因为他想到了打猎，想到了掠夺。
看原著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是骑士还是普通士卒，都充满了暴戾和残忍，毫无礼义廉耻可言。哪怕是上一代帝皇的后代，也都禽兽一般，毫无底线。
这样禽兽一般的世界，没有教化，野蛮残忍，或许饿极了人肉都是他们的食物吧。而原著中，塞外野人很多部落也确实是吃人肉, 就连守夜人这些所谓文明世界出身的战士，如果被困在野外也会对队友的尸体下手。
曹昆打量四周的时候, 残破全是补丁的帐篷内，有人也在打量曹昆。
为首的长发男子面容消瘦，体格却很精壮。他盘腿坐在床榻上，身后站着两个壮汉警惕的看着曹昆。他用匕首切割半生不熟的大块烤肉塞到嘴里，像是帐篷内的臭脚味对他毫无影响。
“我叫曼斯.雷德，你或许听过我的名字。”
“并没有。”
曼斯脸皮一僵，抬起头愕然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曹昆。良久，他才啪叽着嘴巴嚼动嘴里半生不熟的烤肉，手中的匕首却当啷一声放在托盘内。他嘴角含笑，略微意外的道：“有意思……也对，你并不是乌鸦，你身上没有他们那种恶心的气息。”
曹昆挑眉：“我都说了，但是你的人还是把我带回来。”
曼斯笑道：“没有他们，你会被冰雪覆盖，寒冷会冻僵你残废的身躯，荒原上的野狼也会吃干净你的血肉，你最后会成为一副骨架，消失在冰天雪地之内。少年，他们救了你的命。”
曹昆懒得解释，挑了挑眉毛道：“或许吧, 不过我现在怎么办？”
曼斯叹息：“留下吧, 至少不会饿死你。你的伤势我们没法解决，你的骨头全部断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痛苦的活着，我会给你一把匕首。你的胳膊无法动弹，哪怕你有勇气自杀也拿不起匕首。你想死，我会帮你，保证毫无痛苦，我的速度很快。”
“傻子才想死。”
“懦夫。”身后的耶哥蕊特鄙夷的看着曹昆，曹昆扭头，看着对方的脚踝：“我不是，我只是还没睡你。”
“哈哈哈……”曼斯哈哈大笑：“有意思的残废，你的胆子很大，如果没有受伤，一定会成为最勇敢的战士。但是很可惜，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曹昆说道：“我需要帐篷，食物，我会帮你们。你们是想要突破绝境长城吗？我可以帮你们过去。”
不等曼斯开口，耶哥蕊特就蹲下身看着曹昆的眼睛：“一个残废大言不惭的要帮我们，解决我们几十万人没有解决的问题。”
“在我的家乡，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没有资格插嘴。”
“我就喜欢插嘴，怎么了？你要用眼神杀死我吗？残废！”
“我也喜欢。”
耶哥蕊特还以为曹昆服软了，嘴角勾起眉宇间全是得意。但是很快，她感觉不对劲，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曹昆。
曹昆挤了挤眼睛，扭头看向曼斯。曼斯笑道：“不要再调戏她了，她现在还一无所知。当然，若是她经历过之后，你会体会到我们自由民女孩子的狂野。”
“或许吧，不过在我面前，在狂野的女人也会没有骨头。”
“少年，我们说说你刚才的意思吧，你怎么帮我们？”
“越过绝境长生。”
“我不问你怎么做到，你为什么帮我们？”
“你们救了我的命，而且，我看你们可怜。”曹昆挤了挤眼睛，不顾曼斯脸皮抖动，他接着说道：“据说你是最伟大的塞外之王，你联合了所有的部落，长城之外的野人都听从你的召唤。但是我没有看到你伟大在那里，我看到的是杂乱无章。”
“闭嘴……”耶哥蕊特呵斥道，曹昆耸了耸肩膀，他肩膀已经能动了：“你这样的塞外之王，在我的家乡顶多就是纵横一时的流民头子，或许你会嚣张一时，但是，覆灭你也很简单。”
曼斯嘴角抖动，目光深邃：“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曹昆叹息：“很远很远的东方。”
耶哥蕊特：“你在你的家乡，也是野人吗？好像你们那里的野人，比我们这里好许多。”
“我可不是野人，我是皇帝。”
“什么是皇帝？”
“额……你们说的国王，你们知道不？”
耶哥蕊特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国王，坐在铁王座上的统治者。难道你也是国王？你流落到这里，是你的国家被人攻破了吗？”
曹昆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我的国家空前强大，怎么可能覆灭。”
“可我看到你从天上掉下来，找了两天才找到你的位置。而且，你是国王，是很远很远的东方的某个国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纠正一一下，我并不是国王。”曹昆咳咳一声，耶哥蕊特挑眉：“那你是什么？部落首领？”
曹昆道：“铁王座的国王，并不能掌握整个天下。当他彻底掌握七国，拿下北境，取消各种领主，守护者的时候，他会成为皇帝。”
曼斯和耶哥蕊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曹昆：“这怎么可能，北境不会答应的，各地的领主也不会答应的。如果劳勃敢这么做，他活不过一天。”
曹昆摊了摊手，鄙夷的道：“你看，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算。一个王者，掌握不了自己手下的人。一个王者，不能言出法随，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我觉得你们完全有机会横扫北境，打下铁王座，成为新一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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