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祸起惊鸾 > 九十 又归原路另有因

九十 又归原路另有因


  江宴生出自皇都江家,与大小江氏虽不算是同属一支,可其父乃御史大夫,在朝堂上亦有极高的威望。

  而御史大夫执掌监察,江宴生也自小受到父亲的耳提面命,一不滥用职权,二对佞臣贪官绝无容忍,是以一听沈倾鸾说南城官府的案子,他便又生起了十分的兴致。

  “瞧你之前不是不愿意管吗?怎地现在又改变了主意。”江宴生问道。

  沈倾鸾调转马头悠悠朝后行。去,随口回道:“之前是着急赶路回皇都复命,自然不好多管这些闲事,可如今有的是时间耽搁,咱们何不多混一桩功劳回去?”

  “这功劳怎么能说是混的呢?”江宴生勉勉强强跟上,口中颇有些不满,“咱们为民除害得的功劳,那也算是光明正大。”

  沈倾鸾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没再与他争辩。

  于是上午才退房离开的三人,到下午又回来了两个,好在客栈里小二与掌柜都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客客气气又替二人安排了住处,这就带他们过去。

  “咱们什么时候去府衙?”江宴生刚一放下包袱,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与他同事将近两年的时间,沈倾鸾也对他有不少的了解,知晓他早就盼着能效仿父亲拉下几个高官来,此时会迫不及待也是常事。

  可沈倾鸾却不慌不忙地开始整理东西,口中缓缓说道:“急什么,他不知花了多少银钱才买到知府的位置,还能跑了不成?何况想拉下他来,就难免会牵扯上身份更高的权臣,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江宴生想想倒也真是如此。

  毕竟能插手到一城知府的安排中,就说明此人手中权势绝对不小,如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还真难以憾动这棵大树。

  “那依你之见,咱们当如何?”

  瞧他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沈倾鸾也是十分受用,装腔作势地轻咳一声,这便说道:“既然你诚心要问,本官就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打从脱离江家自个儿在都府摸爬滚打,江宴生就十分清楚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此时见这年纪比自己小、却偏偏官阶还高上一筹的少女,连咬牙切齿都不敢表现在脸上。

  “那下官就洗耳恭听了。”江宴生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与她服软,总之这谄媚的话说得十分顺溜。

  沈倾鸾倒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与他说起之前吟欢阁的事情。

  只是三言两语听完,江宴生便拍案而起,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蕴怒之色。

  “岂有此理!这等黑心肠的人竟然能做上父母官,当真是为我大央蒙羞。”

  沈倾鸾自小受沈崇教导,即便恨极了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可对大央却还是有不少忠诚之心。于是听见江宴生这么说,沈倾鸾也在旁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说下去。

  然而江宴生却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话,急切道:“那咱们何须再查?直接回黄都禀明此情便是,毕竟仅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能给他定罪了。”

  “定罪又哪里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沈倾鸾不大赞同,“南城虽不及繁华之境,可知府乃朝廷四品官员,能给他如此位置,又能保他这些年愈加猖獗,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那又如何?总归是他有错在先,这都是抹不去的事实。何况哪怕他有靠山,还能胜过我江家去?”

  江宴生这话说的猖狂,却也是十分地口无遮拦。

  江家为官者不少,且拿最高一位来说,御史大夫在官级之上正与丞相、太尉两者相当。可因出了大小江氏两任皇帝的正妻,江家自然要略胜一筹。

  可这种话却不能明说,若叫有心人听去,只怕要说江家别有所图。

  心间一瞬千回百转,沈倾鸾望着眼前人,瞧他神色与之前无异,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日后这种自傲的话切记少说,”沈倾鸾提点了一句,又说起之前的事情来。

  “吟欢阁都烧成一把飞灰,阁主亦是葬身火海,咱们人证物证皆没有,拿什么与他身后人叫嚣?倒不如万事俱备,待回皇都一举将人拿下,便打得他们再也没法翻身。”

  江宴生闻言也平复了那股激动劲儿,认真听起了沈倾鸾的吩咐。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本以为沈倾鸾计谋高深,却一开口便是最简单的法子。

  “你且拿着我的鱼符去官府多探几日,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点马脚来。”

  江宴生一时之间也没想到竟如此简单,当即愣愣地问道:“我从正大门进去?”

  “那是自然,”沈倾鸾答得一本正经,“我好歹也是京召少尹,你用了我的鱼符,只怕人家还得三请四接地将你迎进去。”

  “难道不会打草惊蛇?”

  “怕什么打草惊蛇?他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产生纰漏,你且去盯着就是。”

  江宴生半信半疑地应下,后又觉她一直在吩咐自己,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与我一同去查此事?”

  沈倾鸾朝他扬起一边眉梢,语气之中略带深意。

  “我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府衙那边,就尽数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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