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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离经叛道不归途


  秦问遥本也就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此时见劝不动他也就不欲再劝,干脆捡起掉落满地的食材。

  倒是才发了通脾气的江宴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头又轻咳一声,似乎是想解释什么。

  然秦问遥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将篮子挎起,便对他说道:“外头寒冷,大人还是进去吧。”

  说完也不等江宴生回应,径自去了院中的小厨房,准备先做午膳。

  却说沈倾鸾那边,在客栈里头睡到平日早起练武的点儿,她却因为今日天冷而稍有懈怠,于是找家茶楼就这么坐了一天,边听故事边朝人打听,还真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要说江家哪一位最离经叛道,那可就要数江家二爷江厉了。”男子将卡茶盏轻轻往桌上一放,便是小声谈论开来。

  “七岁时打了南城有名的夫子,九岁时把自家父亲的小妾丢进花楼,十岁时骗得兄弟友人错失童生试,十三岁时散布先帝昏君之名,十五岁时气死了亲娘,到了十七岁,又恋上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如此种种,还不算全,总之孝悌忠良礼义廉耻他样样没有,也算是这南城中一位奇人。”

  沈倾鸾未曾听说过这些,当下还有些微惊疑,岂料身边却有三四人附和,又说起旁的事情,算是坐实了此等恶名。

  “江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难道不管?”沈倾鸾问。

  “怎么管?”男子一声嗤笑,摆明了不屑之意,“他出生时,原本缠绵病榻的江家老太爷直接好了大半,自此将他当成吊命的药引,谁敢说上半句不好都要被冷脸训斥,哪有人能管得到他?”

  “可不是,也得亏这老太爷命长,才将他护到了现在,否则早不知死在了何处,还能由他作乱至今?”

  周边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说的极其小声,似是生怕被江家人听见落不得好,沈倾鸾却越听越疑,好半晌这才插口问道:“我怎听说这江家二爷并非亲生?”

  “胡说八道呢,这要真不是亲生的,江家岂能容他?”

  打听到了此处,就没什么再要问的了,只是沈倾鸾回到客栈苦思冥想到晚上,也没得个结果来,只能暂且歇下。

  然而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沈倾鸾睁开眼睛,就瞧面前有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着一身月色锦衣,颇为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就这么坐在床边不知待了多久。

  沈倾鸾给惊地倒吸一口凉气,霎时就清醒过来。

  “你怎会在这儿?”沈倾鸾睡下时也就脱了个外衣,此时从架子取下披上,便有些戒备地盯着他看。

  柳君湅这才发觉是自己唐突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先收拾,我去屏风外头等着。”

  说罢就几步跨到了屏风后。

  沈倾鸾不需抹那些胭脂水粉,很快就梳洗完毕,绕到屏风后头瞧他一眼,便又带上了质问的口气。

  “你怎知晓我住在这儿?”

  柳君湅闻言却是回得理直气壮,“前天晚上我跟了你一段,这条路上客栈只这一家,我就猜是这儿。”

  “你不是一间屋一间屋找过来的吧。”

  不是沈倾鸾刻意这么猜,实在是柳君湅做得出这种事情。

  好在话音刚落他就摇了头,“我与掌柜问的。”

  “掌柜竟也告诉你?”

  “这你就不知了吧,”柳君湅挑了挑眉,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我说你是我妹妹的夫婿,来此是私会情人的,他若不说我就砸店,掌柜不欲惹事儿就告诉了我。”

  说完还意忧未尽地轻叹一生,“你若不是作了男子打扮,我便与他说我是来捉奸的,哪还至于多费那么多口舌?”

  沈倾鸾白了他一眼,“你我一看便相差不少年岁,说我是你妻子,也得有人信才行。”

  “怎么就没人会信了?小爷这副打扮,家里难道不像能买得起童养媳的?”

  听得此言,沈倾鸾失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回他,倒是柳君湅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不过说句心里话,我是不大赞同你找年纪大的,虽说会疼人吧,可这相差太多,处世观念就先不同,长此以往必有分歧。真要比你大,五岁便可,超出哪怕一年都不行。”

  沈倾鸾算算顾枭足足大了她九岁,便不免觉得心虚,只能转了话题说道:“江家宗堂的机关可有眉目?”

  柳君湅还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微微蹙眉回她:“从院子到屋门,前头几道是解开了,可门后有没有机关暗器却是不知,这也是让我倍感头疼的地方。”

  江家宗堂机关重重,没道理破了门口的那几层,里头就可如入无人之境。

  沈倾鸾想了想还是慎重行事,便道:“若人真是小江氏,应当在宗堂里关了不少年了,不急于这一时,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我也正有此意,”柳君湅应声,“不过即使如此,咱们也不好止足不前,不如先去试试这前几道机关能不能避开。”

  “可若是打草惊蛇......”

  “不至于,”柳君湅打断地爽快,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架势,“我虽不算精于此道,却也是稍有涉猎,这机关既破,便没有打草惊蛇的道理。”

  见他胸有成竹,沈倾鸾也没再阻拦,毕竟止足不前毫无所得,还是险中探寻才是上策。

  “那就今晚,你跟不跟我同去?”柳君湅问道。

  沈倾鸾点头,两人就着时间稍作商量,则算安排妥当。

  “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柳君湅明显还有旁的事情要做,这次并未与沈倾鸾深谈。

  然后者起身正欲送他,又忽而想起昨日打听到的消息。

  “你对江厉了解如何?”

  “江厉?”柳君湅疑惑,“你问他做什么?”

  “昨日我问了几个南城的百姓,得知江厉之所以做尽恶事却仍得江家器重,是因其出生时江老太爷久病得愈,被他视作了福星。可若真如你所说,江厉其实是江家收养的孩子,又怎会有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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