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武试选拔
“娘，我会小心的。”萧肃握住萧老太的手让她安心，“就算输，我尽力了，没有遗憾。”
他自小的武侠梦，今天终于可以实现，输赢已经不重要。
萧娥熟练的上马搂腰，两人一同赶赴县城。
考试场地设在县衙的校场。分为四场：射箭、马术、擂台对打、策论。
考生总共二百人。射箭留一百名，马术留五十名，擂台留二十名，最后策论留十名，就是武秀才了。
两人进入考试等候区，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各个身强体壮，膀大腰圆。望眼看去找不到比萧肃更单薄的人。
萧娥紧紧拽着萧肃的胳膊，生怕挤散。
“萧肃！”
不善的声音穿透嘈杂，准确瞄到萧肃，叫住了他。
只见孙耀耀武扬威的晃过来，身后跟着几名仆从。
与在场的其他大汉相比，孙耀竟也眉清目秀。加之身量高，体型稍壮，五官端正，配上一身紫色武服，颇有几分武姿。
只是脸上的傲慢与对萧肃的轻蔑，让萧娥很不爽。
“四哥，我们这边坐。”
孙耀先一步挡在他们面前。
“好歹是同窗，打个招呼不为过吧？等会儿上场，我可不念情。”
萧肃冷漠的向他一拱手，算是打完招呼，转身就走。
孙耀紧盯着萧肃傲慢离去的背影，眯紧了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高呢。
“少爷，我去教训他一下。”
书童挽起袖子摩拳擦掌，他早就看不惯萧肃。
“急什么，一个死读书的呆子，也犯得着使阴招？”
他在第一排坐下，对今天的比试俨然胜券在握。
萧肃则坐在最后一排角落，萧娥与他挤在一块儿。
“四哥，那个同学什么来头？气势凌人的。”
萧肃轻飘飘回：“县太爷的儿子。”
“啊？”萧娥惊讶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竟然是县太爷的儿子，难怪蛮横。县夫人的善良有爱，怎么一点都没遗传给儿子啊？
萧娥不禁担忧，“四哥，他和你不对付，会不会给你使绊子，专门打压你？”
萧肃不慌不忙道：“没关系。考试前十名均是秀才，我只需保十即可。他是县太爷公子，大家都让他，名次一定比我高，我们未必碰到。即便碰到，也是擂台一场。”
他早就算好了规则，并不打算强出头，争一二三。
“但愿吧。”
萧娥默默祈祷萧肃今天顺风顺水，顺利过关。
召集的铜锣敲响。考生凭报名单进场，除佩戴不伤人的简易护具，不准携带其他杂物。
陪考人员在衙役围成的护栏外观看。
萧娥凭借瘦小的身躯挤在最前面。
二百名考生在擂台一侧排好，十人一排。
三声锣鼓敲响，第一场试开始。十人一组射箭，脱靶者即刻离场，其次中五环以上者合格。不到一刻钟，走了几十人。
死靶之后便是活靶射击，这就要求相对高的技术。
萧肃山中射野鸡，百发百中。这点平行移动的活靶，简直小儿科。
只见他拉满弓，瞄准士兵高举的移动靶子，一箭飞去。不止射中十环，箭直接穿透圆心，扎进后方柱子。
“好耶！”
萧娥情不自禁欢呼起来。
孙耀瞥了一眼萧娥，不服气的举弓射击，同样十环。
一场下来，考生走了一半，场地一下宽敞起来。
第二场马术，比谁先跨越障碍物到终点，依旧十人一组比赛。
赛马很简单，怕的是有人中途手脚不干净。一旦从马上摔下来，不但落选，人也会不同程度的受伤。
很快，萧娥担心的事发生了。
有的考生心急，生怕自己落后，马跑着跑着跑偏，毫无顾忌的撞向一旁赛道的马。
因为没有规定不准偏离赛道，且马本就不易控制。一人跑歪乱撞，其他马也跟着乱撞。
一时间场内哀嚎声遍地，有的倒在尖锐的障碍物上面，二次创伤，直接昏死过去。
每一组结束，衙役匆忙搬走伤员，继续下一组考试。地上鲜血凝结，遍地开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县太爷亲自坐镇，却置若罔闻，只管喝茶聊天，完全不顾考生死活。
萧肃已经等在起跑线，端坐马背，丝毫不受之前考生影响。萧娥心却提到嗓子眼，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一定要保佑萧肃平安！”
旁边老爷爷好心提醒：“小姑娘，不能这么许愿，你拜的这些神仙不是一家，容易打架。”
萧娥：“……”
“驾——”
锣鼓声响，十匹马齐齐冲出起点。孙耀一骑绝尘，将后面九人远远甩在身后。
萧娥奇怪，萧肃天天骑马，马速明明很快，为何现在不紧不慢的奔跑，一度滞后成最后一名？
这次武考是临时的，官府只收银子，不认真做事。考试的规定漏洞百出。
比如赛马，十人一组，共十组。只取每组前五名，合计五十人进入下轮。完全不顾被淘汰掉的那些人，是不是比别组晋级考生的速度快。
萧肃一旦进不了前五，会被直接刷下来。
就在萧娥恨不得上场推萧肃一把时，场上中间几名考生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
有了之前的血腥场面，大家只顾名次，不在乎人命。有几人趁着拥挤混乱，偷偷使小动作伤马伤人。
几人正焦灼，萧肃瞅准时机，策马狂奔，一跃跨过高高的横栏，连过几个三角锥体障碍，直冲终点。于第四个到达，成功进入下一场。
也是最难的一场。
优胜的五十名考生分立擂台两侧，两两对决。因前二十名晋级，而对决胜出的是二十五名。这就要再进行一场擂台积分赛。
守擂者打败的人数越多，积分越高。按积分排名，淘汰五人。当然最后守擂成功的直接是第一名。
萧娥跟随围观群众挤到擂台旁，目不转睛的观看擂台上的打斗情况。默算萧肃要赢几场才能晋级。十根手指头掰了又掰，怎么也算不明白。
“四哥，加油！”
萧娥扯着嗓子给萧肃打气，声音却是抖的。留下来的都是彪形大汉，萧肃怎么看都占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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