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升堂审问
他不服气，他虽然不像李铮那般有个好爹，但他要证明，即便他没有好爹，他也能赢了李铮。
绣坊纺线一事，除了为家里人出口气也好，也是他给李铮的小小教训！
“放心吧，他们查不出什么，你把自个的生意做好就成了。”
得了他的一再保证，孟莺终于放心了下来。
事实正如他所言，吕大人没有从中查出孟家人与此事有任何瓜葛。
县衙内
吕大人正在升堂审问抓捕回来的商人程坤，赶来的苏笙婉被安排坐在下首旁听。
两个多月的时间程坤从河北道跑了去扬州，多亏李东风跑商队的兄弟通风报信，县衙的捕快才在扬州抓获到他。
程坤犯的案子涉及金额过大，背后又牵扯到王府，捕快们将人押回来后，吕大人一刻不敢耽误，立马升堂审理。
“啪”的一声巨响，吕大人拍了拍惊堂木，虎着脸审问堂下跪着的程坤：
“程坤，建平三年，十一月十五日，你时锦庄将两百箱有问题的云锦纺线卖给华韵绣坊，骗取两千三百贯钱，你这是犯了诈伪罪，你可认罪？”
吕大人虽然没有一点真本事，在李铮此等权贵面前唯唯诺诺，但坐在公堂之上，面对一群平民百姓时，官架子摆得可足了。
“大人，不是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那些线有问题啊，大人，冤枉啊大人！”跪在地上的程坤，连连摆手否认罪行。
“你不知道有问题？”
吕大人冷笑一声，示意旁边的师爷将证据拿到他面前。
师爷双手拿着几张纸张一一在程坤面前展示，“这些可都是你的亲笔签名，你可别想抵赖。”
“我们还有人证，与你签订合同的华韵绣坊的管事竹月，以及被辞退的管事张氏都能证明，这契约上的签名，是她们看着你亲笔签下的，你还想抵赖？”
话落，师爷拱手看向吕大人，吕大人扬声唤道：“传证人张氏、竹月。”
须臾，之前的管事张氏与竹月被人领着堂内，两人跪在地上行礼，自曝家门姓氏。
吕大人问了她们二人可认得跪在他们旁边的人是与他们做买卖的，时锦庄的东家程坤？
两人一一应是，走完流程后，师爷将契约书递给她们二人。
吕大人目光沉沉凝视跪在堂下的两人，声音威严问道：
“张氏、竹月，本官问你们二人，你们可亲眼看见这契约书上的名字，是跪在你们旁边的程坤亲笔签上去的。”
“回大人，确实程坤签上去的，民妇亲眼所见。”
竹月恶狠狠瞪向程坤，凛声道：
“回大人的话，此买卖是奴代表东家与程坤商谈，契约书亦是奴与程坤签约的，小女子亲眼看见程坤亲笔签约。”
“程坤，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
“不是，大人——”
吕大人不给机会给他哀嚎，声色俱厉打断他的话，“什么不是，本官问你，你与华韵绣坊合作得好好的，为何突然拿批有问题的纺线交易？”
“此事是你一人主意，是有人指示你对付华韵绣坊，是否有人与你合谋作案？”
李铮担心吕大人太过蠢钝，之前就特意亲自来县衙一趟，明示此案除了程坤外，还有嫌疑的是孟家人。
当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铮让吕大人在未抓到程坤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不要上门惊动孟家人，只需暗中调查即可。
眼下程坤已捉拿归案，他这才追问程坤，此案背后可还有其他同谋。
程坤微微一愣，“什，什么有人指使，有人与我合谋？”
“大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对上他微怔的茫然神色，苏笙婉有些不解。
他这是什么反应？
他不是与孟家人合谋坑绣坊的钱的吗？
怎么他会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大人，什么指使，什么合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大人，华韵绣坊又不是只跟我一家拿货，当初交货时什么问题都没有，这都过了几个月了才说我的货有问题，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即便是人证物证俱全，程坤仍是要死不承认，他吊儿郎当道：“反过来我也能说他们，调换了我的货，想要敲我一笔。”
“大人，您可别因为华韵绣坊背后的主子是王府，您就官官相护。”
“放肆！”吕大人黑着脸拿起案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拍打案面，黑着脸怒斥道：“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行了？”
“来啊，传人证。”
片刻，两个身材健硕的汉子大刀阔斧地走进堂内。
看到他们两人的瞬间，程坤额间吓出冷汗，他慌张地抬袖擦汗，别过脸去，似乎不愿让那两个汉子看到他。
其中一个注意到他的这些动作，冷笑一声，跪地向吕大人行礼，自报姓名，家门。
两人是兄弟，人称叶大叶二，在城中经营赌坊，两人名下有七八间赌坊跟两间放债的柜坊。
吕大人沉声发问，“本官查到程坤去岁末欠了你们赌坊两千多贯银钱，可有此事？”
叶大笑呵呵回道：“回禀大人，确有其事。”
“不过，程老板没欠很久，一个月不到，钱就还清了。”
说着，他挑眉看向程坤，对程坤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
程坤对上他的视线，立马慌张移开。
完了完了，这下兜不住了。
【作者题外话】：X月X日古代是有的，出土的唐代公文或是古代圣旨上有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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