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赴火
“老大，您可是越来越有反派的气质了。”小七赞扬。
久天长长地出了口气，而后有些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啊，有时候控制不住。”
久天不知道的是，小七这句话没准还真是在夸赞他，智能生命和人类不同，道德观对他们来说也只是“规则”的一种，而对于主人的遵从这件事可是写在底层逻辑里的，因此无论久天为善还是为恶，小七都会一直认可并协助他。
感受着那逐渐被自身精神力侵蚀消解的灵魂，久天也在慢慢读取他的记忆。
这种暴力拆解别人灵魂的做法确实是最直接获取情报的手段，只是有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会把灵魂弄得破破烂烂的，而且需要这个灵魂不反抗。
如今这个连承载物都已经失去的灵魂自然反抗不了任何事情，而且对于敌人久天也根本没有任何顾虑，别说把他的敌人搞的破烂，哪怕更残忍的手段他也用得出来。
只是久天没想到，那两具骸骨中的灵魂，居然会是同一个。
当久天在爆炸中抽出那骷髅中的灵魂时，两团灵魂直接合二为一了，这种事情久天也是第一次遇到。
在战斗的时候他就判断出了，那两幅金色骨骼绝对不是地球目前的进化水平所能制造出来的道具。
可以容纳灵魂，并且强度高到可以用来战斗，这种道具即便放在宇宙黑市里也是抢手货。
而隐秘会居然随手就派出这种白芽绝巅级别的战力来对付自己？久天不由地对这个组织愈发警惕。
这个隐秘会，乃至于整个神易，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
不过没关系，自己一定会一层层将它的皮全部给扒干净，到最后不是自己死去，就是隐秘会彻底消失在这颗星球之上。
“滴滴——”
安装在左手的传承护臂忽然发出了消息提示音。
久天抬手，看到了发送过来的消息。
——————
俄罗斯，圣彼得堡。
这座被称为俄罗斯“北方首都”的城市拥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辉煌而灿烂的过去。
作为继承了前苏联最大遗产的俄罗斯，这个国家拥有着扎实的工业基础和丰富的油气资源，再加上前苏联时期商人参与政治的情况，导致俄罗斯的寡头依靠着国家资源泛滥成灾。
但很少有人知道，那些攫取着整个国家财富的寡头们，有一大半背后都有着隐秘会的影子。
事实上无论东西方，隐秘会都是几乎所有历史大事件的参与者甚至幕后黑手。
十字军东征、法国大革命、五胡乱华、十月革命、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
隐秘会可以说是一手影响了人类这几千年来的历史进程，即便是中途出现了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之类的意外情况，隐秘会也可以通过他那无匹的能力迅速纠正过来。
但如今，势力在整个地球上盘根错节的隐秘会，遭遇了他们成立数千年以来的最大挑战，甚至于星掠者都不曾让他们有如此的危机感。
而这个危机感的来源，甚至于只是一个个体。
入侵地球的星掠者是整个人类的敌人，他们不会单独针对隐秘会进行什么动作，甚至于就算最后地球被毁灭，隐秘会也有手段逃离这颗星球苟活下去。
但那个个体，他就像是一只不要命的飞蛾，一次又一次地扑向烈焰，最关键的是自己这边居然一时奈何不了他。
从很久以前开始，以隐秘会为首的五大组织几乎垄断了整个地球的修炼资源，这也代表着无论出现怎样的天才和强者，都算是自己人，也不会为彼此带来什么威胁。
而且通常情况下，那些天才即便出现，大多也是隐秘会这边的，出现在其他势力里只是很偶尔的事件。
可摩罗莎的到来让一切都改变了。
那些最先进的进化法可以无条件地让所有人学习，这使得没有机会学习古修行法的普通人也有了进化的可能。
以冉空、卓雷、三十三和久天为代表的天才用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不断超越前辈，直至站在世界之巅和他们平起平坐。
这种事放在古代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情况，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些天才大多站在了隐秘会的对立面。
冉空、卓雷、三十三还好，他们要么就是太过超然不想参与争斗，要么就是有势力在身后所以有所顾虑，起码在短时间内他们还无法翻起什么风浪。
只有那个久天，那个月魔！
他的出现简直让所有隐秘会的高层像是生吞了一根鱼刺一般难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他背后没有势力纠葛；朋友都是天才进化者；家人被他用极高明的幻境给保护起来了，这代表月魔可以完全没有任何顾虑地与自己这边作对。
更为重要的是，他本人的实力也已经达到了白芽绝巅！甚至于可能距离青藤也就临门一脚！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能杀死他的东西也正在逐渐变少，即便是现在，想要杀死月魔隐秘会也注定将要付出惨痛代价。
所以这些天以来，隐秘会频繁地召开长老会，就是在商讨着应该如何将月魔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
但让人头疼的是，这个节骨眼上本该领导整个隐秘会和神易的领袖东方易失踪了，连带着他身边的青藤级战力恭兆也消失了，这让隐秘会制定计划的难度更是直线飙升。
马林斯基剧院内，正上演着一出美妙绝伦的古典芭蕾舞剧——《睡美人》。
这部由柴可夫斯基作曲的舞剧堪称芭蕾音乐剧中的珍品，柴可夫斯基将戏剧性标题和交响乐的写作手法运用到舞剧音乐创作中，在世界芭蕾舞坛也享有盛誉。
原本的马林斯基剧院是由一座马戏院改造而成的，观众席按照意大利式的剧院呈U形环绕舞台。
而如今的马林斯基剧院新建造了一个舞台，于2013年5月2日投入使用，新建筑就在旧建筑的边上，此刻的《睡美人》便是在新舞台上演出着。
台上的芭蕾舞演员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起舞飞腾，其中不少演员都是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低阶进化者，她们拥有着更强的身体力量、更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可以将歌剧诠释到更新的高度。
绝美的舞姿在观众的眼前展露无疑，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堪称完美的舞蹈和音乐吸引了，除了坐在豪华观舞包厢内的那名老妇人。
这间观舞包厢拥有着全场最好的视野和最佳的角度，光是预定便需要数十万卢比。
当然，区区数十万卢比对于老妇人来说和厕纸没什么区别，她还不至于为这点钱财皱眉。
此刻她满脸愁容一定还有着别的原因。
她手指间戴着的硕大祖母绿戒指也在她深深的叹息之后变得有些暗淡了，老妇人紧锁着额头上的皱纹，看着舞台上那些年轻貌美的演员眼中时而露出杀意，时而露出胆怯，时而又变得有些疯狂。
包厢的门被敲响，在得到老妇人的应允之后一名留着翘胡的年轻侍者端着酒走了进来。
那是一瓶昂贵而美味的蜜酒，由蜂蜜中加水稀释，经过发酵生成酒精而制成，在欧洲有近3000年的酿造历史。
相传，“蜜月”这个词便来自于蜂蜜酒。据说在古代中世纪的欧洲，新婚夫妇新婚后第一个月不出门，在家酿造蜂蜜酒，这种酒给新郎喝下可以增强新郎的身体。而因为酿蜂蜜酒的一个月才有了蜜月这个词。
侍者将那杯酒液澄黄的甘酿倒入酒杯，放到了老妇人身边的小圆桌上。
看到这名侍者，老妇人的表情似乎才放松了一些，在侍者倒酒的时候她将自己干枯起皱的手掌搭到对方的手背上开始来回摩挲，感受着那青春的稚嫩肌肤。
老妇人逐渐向上抚摸过去，而侍者也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一样不为所动。
但老妇人的动作很快就僵住了，因为随着越往上摸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侍者领口处那张别着的卡片。
颤抖的手掌离开了侍者的身体，老妇人轻轻捏住了那张卡片，然后将其抽出。
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几乎就要让她晕厥过去。老妇人几乎是花费了半条命，这才稳住自己的心神没有当场失控。
剧烈起伏的胸口代表这位身份地位极其高贵的老人现在正处于暴怒的边缘，过了足足十多分钟她才勉强恢复平静，而那张一直被她攥在手里的卡片在指掌间已经化为了灰烬。
刺耳的警报声突兀地响起，火灾报警器开始疯狂鸣笛。
这处包厢的温度在短时间内窜到了足足80摄氏度，要不是老妇人已经极力克制了，四周的所有古董家具估计都将会被直接焚尽。
“嘭！”
高温汇聚在报警器所在的方位，直接将其爆开，因为警报而随之泼洒下的三从水花开始旋转着洒下。
但还没等它们接触到任何物体表面，那弥漫在四处的高温就直接将其蒸发而去。于是整个包厢在下一刻便充斥着满屋子的水蒸气，让人逐渐看不清四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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