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御麟侯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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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早朝便开始了。
官员们整整齐齐站满了勤政殿，除了一些常规礼仪过场外，很快就把要说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正准备散朝之际，华宇琪突然恭敬地站出来道：“微臣，有事启奏！”
众人不免有些许意外，因为公孙宇茂让华宇琪修史编书，连早朝都是可以常年不上的，今日他突然出现，并且还有启奏，真新鲜！
公孙宇茂有些意外地笑了笑，说道：“御麟侯，你有何事要奏啊？！”
“回禀皇上，前些日子，微臣为三皇子寻药期间，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华宇琪朗声说道，“因这个消息牵涉到了我朝重臣，微臣并未鲁莽上报，而是私下探查确认了一番，了解到足够的信息再行上报……”
众臣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开始私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哦？！”公孙宇茂说道，“御麟侯言下之意，你现在提出此事，是有了十足把握？”
华宇琪恭敬下跪道：“微臣只是尽自己之能做了该做的事，还请皇上明察！”
“御麟侯！”左相吴子恒好奇地说道：“你在这儿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事啊？！快别卖关子啦！”
“启奏皇上！”华宇琪义正言辞地奏道，“微臣派去各地搜寻灵药的人，偶然得知沈地、乾地交界处附近区域匪患严重，乃是因平南军营的将领——也就是柳家的这几位‘肱股之臣’！”
他看了看柳则远，厉声说道：“与匪勾结，养寇自重！”
“什么！”朝堂一片哗然。
华宇琪解释道：“一方面，柳家的将领们与土匪私下达成协议，让对方有预谋地长期袭扰周围城镇，令当地百姓深受匪患之害；另一方面，由于地方武装力量有限，无法与土匪抗衡，周边城镇为求安稳，尤其是受到袭扰的当地的富人、乡绅，向地方官员施压，各城镇不得已私下向柳家送去钱粮打点，请求平南军营提供稳定庇护！然而，朝廷还被蒙在鼓里，每年为平南军营增加军费！而且，在匪患最严重的时期，朝廷也派平南军营进行过几次剿匪，可他们却找出种种借口和困难，对土匪剿而不清，每次只是做做样子，如此，便可以长期骗取朝廷的钱粮！”
“怎么会这样……”众臣纷纷大吃一惊，“是啊，那片区域匪患严重，原来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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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喷人！”柳则远次子柳温旋立刻站出来跪下道，“皇上！御麟侯所言之事，纯属无中生有，微臣一家冤枉！还求皇上明察！”
柳泽远面不改色，恭敬地跪下来道：“老臣冤枉，求皇上明察！”
“御麟侯！”公孙宇茂威严地高声道。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公孙宇茂神情严肃地看着华宇琪说道：“柳大人一家，满门将才，对我大姜忠心耿耿，功勋卓著也是有目共睹，你可别因为一些道听途说，就伤了忠臣的心呐！”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华宇琪恭敬地说道。
华宇琪从怀里掏出一叠折好的纸，上面似乎写满了字，恭敬地举起道：“此乃平南军营一个副将，关于柳家养寇自重的陈情书！”
朝堂再次一片哗然。
“出于对这为副将安全的考虑，微臣暂不公布他的姓名，但是皇上可以看到！”华宇琪补充道。
公孙宇茂示意赵三福去取过华宇琪手里的陈情书，翻看了一下。
“还请皇上明察！”华宇琪恭敬地磕头道。
柳则远也惶恐地磕头道：“皇上，微臣冤枉！还请皇上明察！”
接着，他一面磕头一面高声说道，“求皇上明察！”
“好了好了，吵死了！”公孙宇茂不悦地说道。
朝堂顿时又安静下来。
“御麟侯！”公孙宇茂不屑地笑了笑，举着那封陈情书说道：“就凭你这几张纸，要让朕定我大姜肱股之臣的罪，未免太过轻率了吧？！这里面只是一面之词，可没有柳将军勾结土匪的实质性证据啊！”
“启禀皇上！”华宇琪淡然自若地答道：“维护朝堂安宁，维护国家稳定，乃微臣职责所在，微臣既然对此事有了一定掌握，就不能对危害国家之举置之不顾！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微臣冤枉！”柳泽远委屈地说道，“御麟侯仅凭一个所谓副将的一面之词，就想污蔑诋毁老臣一家清白……老臣戎马一生，一辈子行得正，还轮不到一个黄口小儿来侮辱！还请皇上明察！”
“御麟侯，我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陷害我们！”柳温旋也气急败坏地扭过头对华宇琪道。
正当三人僵持不下之际，吴子恒说道：“皇上，御麟侯乃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年纪虽轻，却也是三朝元老，对我大姜那是殚精竭虑忠心耿耿，平日里也是特立独行，不喜欢私下掺和官场上的事，实在没有说谎污蔑朝廷重臣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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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的意思是，本将在说谎了？！”柳泽远厉声质问道。
“柳将军别急！”吴子恒笑着道，“本相话还没说完呢！”
“皇上，柳家世代行伍，最懂治军之道，对朝廷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为我大姜培养了不少将才，为保家卫国做出了重大贡献，柳将军也为维护我大姜稳定呕心沥血”吴子恒不疾不徐地说道，“微臣，也实在想不出柳将军这样做的理由！”
“不都是废话……”有人在后面不满地嘀咕道。
“所以微臣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吴子恒说道，“既然二位大人都是清正忠心之人，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又各执一词，那还是请监事阁和刑庭阁仔仔细细查个清楚吧！如此，既可以还柳将军一个清白，又可以打消御麟侯的顾虑！”
柳泽远听得此话，立刻扭头瞪了吴子恒一眼。
“这……”公孙宇茂似乎有些难办。
“左相大人言之有理，微臣附议！”右相樊奇恭敬地说道。
“臣等附议！”众臣也附和道。
“既然如此！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委屈柳将军了！”公孙宇茂说道。
“皇上……”柳则远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公孙宇茂高声道：“刑庭阁和监事阁，好好查查，务必还柳将军一个清白！”
“还有！”他摇了摇手里那叠纸，说道：“这些就放朕这儿了，到时候拿你们查到的结果跟这个比对一下”
“微臣遵旨！”黄谦和罗忠两位主事，急忙惶恐地应道。
柳则远父子不禁皱紧了眉头。
“好了，没什么事就散了吧！”公孙宇茂慵懒地说道，“二位大人就安心回去等结果！”便起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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